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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欣赏】皑皑白雪映红旗 “石窝”忠骨垂青史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石窝山”历史印迹

2021-09-11 12:35:22诗集古诗网首页
  夕阳染红了风雪弥漫的石窝山顶,你在松涛的怒吼声中永远挺立成了人们仰望的高度----题记  从甘肃省肃南县康乐乡驱车向西南,进山谷、淌小溪、穿松林、翻山岭、爬险坡,行车盘旋陡峭的山路约60余公里,有一处山势嵯峨嶙峋,坂坡起伏, 地形地势十分险恶偏僻的地方,它叫石窝山

  夕阳染红了风雪弥漫的石窝山顶,你在松涛的怒吼声中永远挺立成了人们仰望的高度----题记

  从甘肃省肃南县康乐乡驱车向西南,进山谷、淌小溪、穿松林、翻山岭、爬险坡,行车盘旋陡峭的山路约60余公里,有一处山势嵯峨嶙峋,坂坡起伏, 地形地势十分险恶偏僻的地方,它叫石窝山。解放后,为纪念红西路军先烈的英勇事迹,被当地群众冠之名为“红石窝山”。红石窝山最高处海拔4000余米,其实是一个雪大坂和层峦叠嶂包围着的石山窝窝,怪石凌轹、危险异常。即使是烈日炎炎的夏天,这里依然浸透着丝丝寒意。山窝东临深谷,北靠悬崖,南山崖下是水势滔滔的黑河,西面是一片雪大坂。这里属雪线以上,终年积雪,气候十分恶劣。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它的名字却被永远契刻在中国革命历史的长卷之中。

  如今,“石窝会址”纪念碑屹立在祁连山海拔4020米的石窝山顶上,属中国境内海拔最高的红军纪念碑。它犹如一名不屈的勇士,身披血染的战袍、头顶苍穹、俯瞰群山,浩气凛然、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人世间的沧桑巨变!又似一位默默无语、洞破一切的天神,凝视着茫茫的雪山,抚慰着无数遗留在祁连山中的烈士英灵!

  置身山顶,极目远眺,苍茫起伏的大地尽收眼底,蓝天、白云、山岭融为一体,给人以无限的遐思。俯瞰近处,绒绿的草原在脚下延伸,一片片苍松翠柏掩映着山顶陈年的积雪。身后悬崖峭壁上的苍白岩石上,仿佛镌刻着一段段泣血难忘的历史,阴沉沉的山谷间黑河水滚滚流过。站在历史与现实的交汇处,你若高声呼喊----石窝山!我来了……,会有雄浑低沉的松涛声从四周响起,似万马嘶鸣、如刀枪碰撞、象雷电交加,心潮澎湃的情绪陡然而生。松涛的怒吼、黑河的哀鸣、山风的呼啸会勾起我们对那段悲壮历史的回想和沉思……

  1936年10月22日,中国工农红军三大主力在甘肃会宁胜利会师,、陈昌浩率红四方面军总部和五军、九军、三十军21800人在甘肃靖远虎豹口强渡黄河。这是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继续。

  11月12日,西路军开始向河西走廊进发。15日占领古浪,l8日占领永昌,21日占领山丹,30日占领临泽,1937年1月1日占领高台。西路军经过近两个月的苦战,加之天寒地冻,补给困难,弹药匮乏,战士们缺衣少食,伤员得不到及时救治,兵员已减至一万八千余人。

  1937年1月12日,敌人三个旅在飞机大炮配合下,围攻高台。红五军鏖战九天,终因寡不敌众,高台失守。24日,临泽也被敌人攻破。从这时候起,红西路军不到一万人转战于临泽县倪家营和张掖县的西洞堡等地。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3月5日深夜,为躲避马家军的围追堵截,西路军从倪家营突围延梨园河向西南方向挺进,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部队不知向何处去?干部怨气很大,战士们士气也很低落。

  三十军政委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已连续抽了七八支烟,刺骨的寒风吹开了他的大衣,撩乱了他的头发,他全然不知,沉默了大半天的他突然大声喊到:“前方搜索班的战士回来没有?”,正说间,几名战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报告首长,弄清楚了,再往前走有两个村子,近一点的是榆木庄,再往前是个叫孟家庄的村子,河的左岸也有一些零星人家。”听完汇报,心中一振,迅即说道:拿地图来,迅速通知其他同志过来开会。紧盯着马灯下的地图,猛吸几口烟,脸上的表情略有舒展。此时,向前、昌浩、卓然等同志已陆续赶到并围拢过来。捻灭手中的烟急切地说道:“同志们,现在形势万分危急,我们再也不能在戈壁滩上与马匪死打硬拼了,这样下去部队非但容易暴露,而且毫无隐身之处,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只有进山打游击才可能有出路。我个人的意见是伤病员暂时借住农户家休养,部队就此分散进入祁连山腹地,等待时机尔后寻机突围”。大家一致表示赞同。从即日起,部队开始有组织地退向祁连山腹地。沿梨园河向西到榆木庄,又向南入大肋巴口,沿大肋巴河到马场滩、牛毛山,又从柏树沟西的塔尔沟到康隆寺,再到石窝山。

  滴水成冰的季节,红西路军将士穿着单衣、草鞋,在缺衣少粮没有任何给养的情况下,还经常遭到敌人前堵后追的袭击。他们面对饥饿、严寒、伤痛,仍坚持战斗,沿途进行了艰苦的灰大坂、马场滩、西牛毛山、康隆寺阻击战。在百泉门、老虎沟、芭蕉湾、正南沟、杨哥、甘青交界的黄藏寺等地与敌人发生战斗和冲突,大小战役10多次,共歼灭敌人1300余名,给敌人以沉重打击,此时,红军的伤亡也很残重,在肃南境内40余天的浴血奋战里,数千名将士壮烈牺牲,为国捐躯。

  1937年3月14日,被敌重兵包围、与敌人拼杀了几天几夜的红军西路军余部3000余人,终因抵挡不住强敌进攻,从祁连山康隆寺地区边打边撤,最后退守到冰天雪地的石窝山上。山下上万马步芳骑兵设下了一道道封锁线,石窝山被围得象铁桶似的,连一只飞鸟都出不去,补给异常困难。战士们只好食草根、啃冰块、吃雪团充饥,冷了就三五人一组簇拥着相互取暖。山下,敌人点燃的一堆堆篝火,像毒蛇吐出的团团烈焰,吞噬着山脚的牧草。时而发出的一阵阵枪炮声,震荡峡谷。

  山头,壮烈牺牲的西路军烈士们,有的无法冥目,怒目圆睁仰望着苍穹;有的俯身大地,紧握着拳头怀恨离世。幸存的指战员们胸中悲愤满腔,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他们忍着饥饿,迎着凛冽的寒风,默默围坐在布满冰雪的山石上,心中充满了迷茫与不甘,无数冰冻于荒野、无法掩埋的战友的尸体深深地刺痛着他们的灵魂,牵扯着他们的每一根神经。

  面对西路军可能全军覆没的险恶局势,西路军军政委员会主席陈昌浩决定召开师、团干部会议,研究部队下一步的行动。他让通讯员通知全军所有师、团以上干部到石窝山顶开会。在山垭口指挥部队刚刚击退了敌人的最后一次进攻、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的红三十军政委、军长程世才接到通知后,拖着疲惫的双腿,急切地向石窝山顶大步走去。在前沿指挥部刚刚打退追敌的最后一次进攻,喘息未定,也急急赶去山顶开会。他赶到那里一看,剩下的师团以上干部还有二三十人。这些坚强的汉子眼圈都红红的,有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情绪溢于言表。

  1937年3月14日夕阳时分,肃南县康乐乡石窝山,西路军军政委员会在山头上举行会议,参加会议者为团以上干部共计近三十人,军政委员会主席陈昌浩主持了会议。 陈昌浩紧绷着神情抹了一下眼泪,声音哽咽地说:首先,让我们为死去的将士们默衷吧!尔后,他郑重地说道:同志们!现在看来我们是陷入绝境了,我们虽然没有了弹药、粮食、医药,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就是战斗到最后一人也要坚贞不屈、奋斗到底,更何况我们现在还有三千余人的实力,我们将士的精神一点都没有垮下来,战斗决心毅然没有改变。从现在的情势看,与敌人硬拼是不行了,但我们不能就此罢休,得保存实力为将来反击、彻底击溃马匪作准备,目前只有分散活动,避开马家军的精锐,寻机突围,才是最好的选择,请大家发表自己的看法吧。

  经过激烈认真地讨论,会议很快一致形成决议:第一、将现有3000多人就地分散游击,保存现有实力,待率领的援西军过黄河以后,再设法与之会合。第二、陈昌浩和暂时离开部队,回陕北延安述职,向党中央、毛主席汇报情况。第三、成立西路军工作委员会,由李卓然、、曾传六、王树声、程世才、黄超、熊炳国8人组成。统一军事指挥,李卓然负责政治领导。红三十军剩下的五个营和总部直属队人员共1500余人编为左支队,由、程世才率领,到西面大山游击;红九军剩下的3个步兵连、两个骑兵连共700余人编为右支队,由王树声、朱良才率领,到南面大山游击;伤员、病号及妇女、小孩千余人编为一个支队,由毕占云率领,就地转移,伺机会合。并将决定电告。

  (一)近日血战,部队补给困难,损失甚大,已战至最后,确实现存两团余兵力,伤亡及牺牲团级干部甚多,只有设法保存基干。

  (二)军政会决定徐、陈暂离部队,由卓然、先念、李特、传六、树声、世才、黄超、国炳等组成工作委员会,先念统一军事指挥,卓然负责政治领导,受工委直接指挥。

  (三)西路军西进过程坚决执行党中央正确路线,对国焘之错误认识一直明确,从未继续。不过渡河以来对敌情、我力、地形特情之判断欠妥,西路军原力并不能单独战胜二马。望重新估计各军和客观事实。

  电报向中央汇报了徐、陈暂离部队和成立西路军工作委员会的情况,特别向中央申辩:西路军是坚决执行党中央正确路线的,绝无和从未继续南下时期的“国焘错误”。西路军的失败是敌情、我力、地形等特殊情况综合作用的结果。

  对于下一步西路军具体行动方向,石窝会议也提出了两种不同意见:有的提出,沿祁连山往东打游击,可以伺机打回陕北去。有的认为,目前东面敌人重兵云集,正严密搜索,如果向东,易遇到敌人锋芒,难于突破堵截回到陕北,不如沿祁连山西行,摆脱敌人追击,寻地休养生息,再图他举。两种意见,一时在会上未能统一。因此,会议只是初步提出了分兵的意向,由于要乘夜色躲避敌人的追击,会议并没有对分兵的具体安排和时间做出决定。3月14日午夜时分,部队开始分散转移。西路军工委会随左支队行动。为加快转移速度,他们忍痛砸烂了电台、烧毁了密码和电文,乘着暗夜撤离石窝山,消失在茫茫无际的群山之中……。至此,西路军西进的战略行动以失败而告结束。

  徐、陈离队的决定,由于陈昌浩事前没来得及征求的意见,毫无思想准备,他向陈昌浩提出:“昌浩同志,我还是不走的好。部队打了败仗,我作为领导先行撤了,这算怎么回事,战士们怎么看我,大家同生死、共患难多少年了,要死也要死在一块,我不走!”陈昌浩不同意,他坚决地说:“这是军政委员会的决定,向前同志,你如果留下,目标太大,个人服从组织,不要再说什么了。”陈昌浩说完,其他同志也都劝同志离队回陕北去。散会后,来到跟前。对说:“我实在不想走啊!”“总指挥,我们也不想让你走。别着急,我再和昌浩同志说说。”说完,便找到陈昌浩,说:“昌浩同志,徐总指挥不想走啊,还是留下他和我们一道打游击吧!”。但陈昌浩一口回绝:组织上研究定了的事就执行吧!这事再没必要商量了。

  无奈,只好回来告诉。双眼含泪、拉着的手深情地说:“先念,这3000来人的队伍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带着他们冲出去,能多带走一名战士就能为革命多保存一份火种。你的担子可不轻啊!”

  望着面容憔悴的西路军总指挥,动情地说:“请你放心,我一定尽全力带着队伍突围出去!能多带走一个是一个!”其实,这支队伍能否突围出去,自己也没底。西路军虽说还剩下了3000多人,但伤员、妇女、小孩及非战斗人员就占近一半,有枪的也只剩下几颗子弹,要带着这样的队伍从敌人的包围圈中冲出去,谈何容易!

  当天夜晚,、陈昌浩心情万分沉痛地带领30多人的精干警卫小分队离开部队向祁连山东面撤走了。送走了陈昌浩、后,立即集合部队准备转移。临行前,他作了动员讲话:“同志们,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艰难,但并不是无路可走,出路就是要快速行动,跳出敌人的包围圈,摆脱马家军骑兵的跟踪追击。只要我们能突围出去,就有回旋的余地,就有办法可想!西路军虽然失败了,但河东的红军还在战斗,党中央还在陕北,革命的总体形势是非常好的,暂时的失利吓不倒我们,天大的困难压不跨我们,宁可前进一步死,决不后退半步生!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属于红军!”这铿锵有力的声音,震撼着山谷,也深深地鼓舞着指战员们的精神和斗志。

  随后,左、右两个支队同时朝不同的两个方向出发了。王树声、朱良才率领右路支队向东山方向转移;、程世才率领左路支队向祁连山西部转移。

  率军西越祁连山,是经过了审时度势、深思熟虑才作出的决定。当时,东、北面都是马家军重兵集结、搜剿的地区,南面的青海柴达木盆地则是马步芳的势力范围,红军如果到了这些地区都将无法立锥之地。西面虽然是渺无人烟的冰山雪岭,但敌军的兵力少,容易摆脱追敌。事后证明,的这一决定是完全正确的。

  率领三十军余部及总部1000余人组成西行左路支队进入风雪弥漫的祁连山腹地,在荒无人烟的祁连山中辗转跋涉40余日,一路上爬冰卧雪,克服了人间罕见的艰难困苦,顽强的前进着,于1937年3月22日至青海的黄藏寺,休整4日后,与中央取得了联系,按中央的指示向新疆挺进。

  红九军剩余的300余人和骑兵师剩余的100多骑兵,编为右路支队,由西路军副总指挥兼九军代军长王树声等率领,沿祁连山深处向东跋涉,最后只有一部分同志突围向东分散活动。后来几经磨难,终于陆续回到了陕北。

  中路支队是西路军总部机关后勤人员组编的战斗队,这个支队有200余人,称为“总后营”,1937年3月18日总后营撤至肃南老虎沟。驻扎在肃南红湾寺的马步芳部、马光义部闻迅后,率领一个团的骑兵围攻老虎沟,熊炳国带领的总后营基本全部牺牲,熊炳国以伙计的身份蒙骗了敌人,侥幸脱身。

  右路支队撤退时行军组织是比较严密的。由王树声、孙玉清、杜义德率领交通队在前方搜索突围前行,朱良才和方强带领收容组及部分伤员随后跟进,李聚奎和徐太先带领一个分队断后并负责掩护。

  黎明将至。白天对于马家军来说便于进攻,而对于红军来讲则如同灾难,即容易暴露,又无法隐蔽撤退,再加上饥饿与寒冷已经使战士们没有了多少体力,稍有动作就成了马家军的活靶子。王树声命令大家分散隐蔽全部上山,这样不利于马家军的追击,山的坡度虽然不是很大,但战士们足足爬了半个小时才到得山顶。王树声和个别干部骑着马速度比较快,他登上山顶四面眺望,想寻找自己的友邻队伍。但他什么都没看到,心中却大吃一惊,浑身冒出一阵冷汗!没想到才不到一小时的功夫,近百余敌骑挥舞着马刀长枪、吹着口哨、狂喊乱叫着从山路上追了上来。敌人出动得真早啊,如果刚才不果断命令上山,70余人的生命早完了。他马不停蹄地率领70余人从南坡跑下山去,翻过另一座山头,摆脱了敌人的追击。

  马家军气势汹汹,环顾左右,突然发现了未来得及上山,隐蔽在山凹及树丛里的伤员,随即带着刺耳的尖叫声就冲过去了。未隐藏好的女战士和小孩都被搜出俘虏了,五人一串,十人一组全部被捆绑起来,由几名持枪的士兵押解着步履蹒跚地一步步前行往别处去了。被围的一部分战士稍有力气的,与马家军进行了不屈的搏斗与撕杀。没有子弹,他们就与敌人拼刺刀,没有,他们就拿石头砸,捡不到石头的就与敌人抱住撕咬在一起,有的边撕打边高呼:“天诛马匪,红军万岁……”。看到这反抗的惊人一幕,马家军匪首气极败坏地大喊:“杀掉,杀掉,全部杀掉!”于是,一阵凌乱的枪声响起在石窝山半山腰上,战士们倒成了一片。部分马家军士兵还没有就此罢休,他们拿出马刀狰狞着面孔走向没完全牺牲的战士,有的剖开红军战士的腹部,有的残忍地割下红军战士的头,把人头挂在了松树上,又跑到远处当靶子射击,有的则把割下的头抓着头发轮几圈扔到了远处……,倾刻间鲜血浸红了残雪、染红了衰草、漫延成了一大片,马匪撤走了,留下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曝晒在山坡上,凛冽的寒风掠过衰草、掠过红军战士的尸体,卷起一幕残雪飘过了山颠。

  五军随营学校政委张荣带领一个连的战士在南山崖下凹地树丛中保护女战士和小孩,没想到一个马匪士兵在山崖上小解,竟然发现了山下树丛中隐蔽的妇女、小孩和部分战士,他大声喊到:下面还有一部分人呢!匪首一听便策马疾驰过来,一看眼前情况,随即命令道:冲下去,给我全部活捉!紧接着五六十名马匪挥舞着马刀就从山顶上冲了下来,张荣一看,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凉意,他已然知道接下来的结果了。他大声喊道:“同志们,马匪来了!女同志带着小孩先往北边撤,其余战士听清楚了,我们就是战斗到最后一个人,哪怕还有最后一口气,也决不投降,也决不当懦夫,跟他们拼啦!”。战士们顿时激情奔涌,浑身来了一股子劲。北坡下随即展开了一场血肉战,刀枪的碰撞声、撕撤的喊叫声、孩子妇女的哭喊声夹杂着从山顶流下的溪流声,响彻整个山谷中。

  战斗近一小时,40余名战士全部牺牲了,马匪被砍死打伤二十余人。张荣身负刀伤十余处,仍然挺立着没有倒下,还在与几个马匪拼,一个马匪士兵从背后照着他的头部开了一枪,鲜血从他的头部顺着脖颈流下,浸透了全身,整个身子的刀伤象开了花一样,他竟然还挺立了那么几秒钟,便象一堵墙一样轰然倒下了。残阳照耀下的石窝山下,张荣支队就此丧失殆尽,北风呼啸的松林与衰草似乎在诉说着什么。最后,马匪全部抓住了没有跑远的妇女儿童向东撤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李聚奎、朱良才、徐太先、方强率领三个连队,从西面大山沿山梁向北转移,行程近大半天到康隆寺山上时。北山上过来的一股马匪骑兵发现了他们,飞马追赶过来,红军战士已是疲惫不堪,无法应对,战士们被冲散了,被杀的、跑掉的,被捕的,三个连队全部被打散。

  30军89师267团团长张明伦带领一部分战士沿山梁向北迅速撤退,不到一刻钟,马匪就追上来了,后面几名战士要不被打死,要不被砍伤,剩下的战士停住了,其中有一名战士大声喊道:“战友们,别跑啦,跑也是死,但我们决不投降,与狗日的马匪拼啦!”。于是,数十名战士与最前面的几名马匪扭打在了一起,有的死死抱着马腿不放松,有的拿枪柄砸向马匪士兵,但随即被后面赶来的马匪击倒了。张明伦挻着血肉模糊的身子,用最后的三发子弹击毙了三名马匪士兵后,高声呼喊着:“战友们,来生再见吧,红军万岁……”,从左侧悬崖上纵身跳下去了。

  5军供给科长傅兰荪只身跑进康隆寺隐藏起来,被马匪搜出来,身上仅有的三块银元也被马匪士兵抢走了,最后因马家兵拷打盘问红军藏钱的地方无果,被绑在树上活活冻死了。

  天色灰暗时分,李聚奎他们从各自的躲藏处走出,向山下走去,沿途又收拢了200多人。他们带着这支拼凑起来的部队掉头向西,循着三十军的脚印追了一天,三十军的脚印消失了,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片马蹄印,把大路小径踩得稀烂。这显然是马家军追赶三十军留下的痕迹,再追下去,追上的肯定不是三十军,而是马家军,遭遇起来无疑是以卵击石。他们掉转马头,带领部队又转回到康隆寺。打算就地打游击。可是他们还没有喘过气,马匪又冲过来了,压缩了包围圈,小股兜剿,他们几次被敌人冲散,只剩李聚奎、朱良才、徐太先、方强和十几个通讯员,右支队不存在了,交通队不存在了,就地游击的打算成了泡影,遂决定分散下山,过黄河回陕北去。

  为保存部队实力,保护妇女、小孩,西路军工作委员会决定,中支队由西路军总政治部敌工部长曾日三、总部五局侦察科长毕占云负责专门组成干部游击支队,就地打游击。干部游击队成立了军政委员会,军政委员会主席兼政委是曾日三,副主席兼支队长是毕占云,委员有张琴秋、欧阳毅、刘瑞龙等。军、师干部就有好几个,供他们指挥的只有一个不满员的步兵连,一个官指挥一个有枪无弹的兵。

  3月15日晚,敌人一个团的兵力包围了干部游击支队。曾日三率领支队仓促应战,终因寡不敌众,干部支队迅即被马匪打散,战斗中曾日三壮烈牺牲。只有毕占云率领几个侦察员冲了出来,其余同志,不是被打死,就是被俘虏。天刚放亮,敌人又追来了,毕占云带着侦察员先行撤走。欧阳毅脚被冻坏,跑不动,在牧民的指点下,躲在后山上,在祁连山里象“野人”一样艰辛地渡过了数月,最后回归到了左支队。至此,干部支队为掩护左支队行动几乎全部损失殆尽。

  左支队由裕固族青年牧民儿尕目作向导,向东南过夹几尔沟到长干河,沿长干河向西,经小长干河、长干峡、边麻沟,到大岔牧场,然后向西南准备翻越东岔大坂进入青海省野牛沟黑河上游谷地休整。经过几天的急行军,终于摆脱了敌人的尾追。但是,自然环境又对左支队构成了新的威胁。冰天雪地,荒无人烟,山越爬越高,沟越走越深,零下三、四十度的寒冷使不少同志长眠在了荒山雪原之中。更可怕的是,左支队只是按照工委石窝会议决定向西行动,但西行何处,下一步怎么办,左支队的领导机构也没有底数。

  左支队翻过两座高山,一连行走了几天几夜,不仅见不到一个村落和行人,连飞鸟也很少看到。伤病、饥饿、风雪,每时每刻都在威胁着每个人的生命。起初,红军还可以碰到一些蒙古包,向牧民买到牛羊、青稞等东西吃。后来,敌人想困死红军,下令封山,把老百姓全都赶走了。红军接连几天找不到向导,只有靠指北针走路。找不到粮食和炊具,就用牛马粪烧野羊肉,用刺刀做菜刀,用脸盆作锅,用枪探条串了野羊肉在火上烤。没有盐吃,更是难以忍受的折磨。长久以来的淡食,同志们的脸色发黄浮肿了。盐!指战员们多么需要啊。有一天,竟然发现一个不敢想象的奇迹;中午休息时,警卫班副班长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烟荷包,他举起手来晃了晃说:“同志们,看!”只见副班长从乌黑油腻的小荷包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几层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油纸,超半寸见方那么一小块青灰色的硬块露了出来。这一刹那间,同志们的眼睛放亮了,那不是盐巴吗?千真万确是块盐巴!一向沉默寡言的副班长这时却讲了起来:“同志们,这块盐巴是我从四川带来的,我打了“埋伏”,过草地时,几次想拿都没舍得拿出来,眼下是叫它作贡献的时候了,要叫它为大伙拔力,鼓点劲,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等到革命胜利的那一天。”该如何“处置”这块盐巴呢?全班经过慎重讨论,决定来个“按需分配”,身体好的少用,身体差的多用,由副班长掌握。这可是个十分伤脑筋的事。每当开饭时,副班长用筷子夹着盐巴,给每个同志的铁皮罐筒里转上圈,可每次都引起争吵,大伙都说副班长对他“偏心”,比别人放得多,一块盐巴警卫班竟然吃了整整7天。

  一天晚上,警卫班14个战士挤在一个小山洞里过夜。山洞又窄又小,挤不下这么多人,大伙为了取暖,就紧紧挤在一起。副班长是最后一个进洞的,他看见大家这么挤,也不说话,只把半身靠在里面,两条腿却搁在外面了。不巧他那双从马匪尸体上剥下来的靴子已经破了,白天走了一天,鞋子湿淋淋的,经夜风一吹,鞋子跟脚冻在一起,整个下身失去了知觉。同志们以为他太累了,没去惊动他,都小心地从他身上爬过去,各人去做行军的准备工作。副班长知道自己两条腿给冻住了,想在大家起身后悄悄地活动一下身子站起来,可怎么扭动也不顶用。正当他急得脸红脖子粗的时候,小个子战士陈富贵恰好跑过来,什么话也没说,立即把背后的一块羊皮,贴在副班长的靴子上,双手紧紧捧住那冰柱子似的靴子,把它放在自己的怀里。副班长渐渐觉得两脚有些麻辣辣的发痛,想把脚抽出来,副班长一摸小陈湿淋淋的胸口,身子已经冷了……,副班长喊了一声:“小陈啊!”,便哽咽着一个字也上不来。

  进山大约走了十多天,骑兵连的马,所有团以下干部的马全部杀掉吃了。战士们已经三天没吃东西,有的战士啃冰块、吃雪团。虽然大家你拉我、我拉你地前进,但晕倒在路上的同志比以前更多了。支队首长派军部通讯员将他们骑的马分送到各营让士们吃。战士们看见马,嚷着围上来,有的卷卷衣袖,准备动手。这时,一个名叫秦小明的战士,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仔细端祥着这匹马,突然叫起来:“这是军首长的马呀,是李主任的,我认得,今天,我昏倒在山那边,李主任叫我骑的就是这匹马。我们不能杀!首长这样辛苦,身体又不好,我们宁愿饿死也不能杀首长的马!”战士们都主张要把马送回去。

  篝火更红了。营长和周纯麟牵着马走到支队部,程军长见把马牵回来了就问:“怎么把马又送回来了?”他们说了战士们不愿杀。李政委说:“不吃点东西,明天怎么走路?叫大家把马杀了吧!”这时候,其他营里的干部也相继把马送了回来,都说战士们不愿杀。政委站起身来,感慨地说:“你们去吧!告诉大家,在我们队伍面前,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取得胜利!”

  电台人员将仅剩下的一部电台由汽油发动机改为手摇发电机发电成功,意外地与党中央取得了联系。喜讯传来,兴奋不已,他立即起草电文,向党中央及报告西路军余部的情况,请示下步的行动方针:

  现已脱离敌人,深入祁连山中,多宿雪山,无粮食,仅觅一些牛、羊肉充饥,势被困。但我们不灰心,执行中央指示,在依靠自力的路线上,将克服任何困难,求得最后胜利。

  党中央电示:要保存力量。团结一致,前进的方向是新疆或蒙古,去向由左支队自己决定,但不论到哪里,中央都派陈云、滕代远同志去迎接。

  为摆脱追兵,隐蔽行动企图,左支队在行军过程中专门安排战士在队伍后面扫雪,把部队走过的脚印扫平。虽然敌人被甩在后面了,但左支队的处境也不容乐观。吃粮有困难,穿衣有困难,最困难的是伤病员的医治护理问题。不少同志手和脚冻坏了,伤口溃烂,成天流脓流水,却没有药品,没有纱布,无法治疗护理,牺牲者达二十余人。三十军副军长、八十八师师长熊厚发,在三道流激战中,被敌人的子弹打断左臂,仍然指挥靠前指挥,坚持战斗。由于没有药品治疗,左臂肿得有碗口那么粗,伤口感染化脓,血管多处崩断,全身浮肿发高烧,不能行走,进入祁连山后由同志们抬着艰难前进。

  部队到达干涸的柴沟河后,程世才命令部队原地休息,并和、李天焕去探望熊厚发。熊厚发躺在担架上,两颊已塌陷下去,痛苦得半闭着眼,左臂挂在脖子上,衣袖满是血污,一看到几位首长,还想挣扎着坐起来,连忙把他按住。熊厚发痛苦地说:“首长,伤口痛得厉害……我要是再走,就得死在路上,个人死了没有什么,给部队增加多少累赘……首长,部队要赶快往前走,别管我了,把我留在这里吧!”。听到这里,、李天焕、程世才心如刀割,四位同生死共患难的战友抱头痛哭。他们一起度过了多少个生生死死的战斗岁月,怎么忍心把厚发一人扔下不管呢。

  为了全军的利益,军首长决定,让熊厚发住在附近一个凸出石崖底下,给他留下一包盐洗伤口,留下一个排掩护游击。熊厚发眼睛里放射着坚毅的光彩,说:“政委,给我留下一封介绍信吧!有了它,将来回到陕甘宁,我还是个员!我好继续为党工作……请党放心吧,就是我死了,这是为革命,毫不惋惜!”

  熊厚发随后收拢失散的红军战士60余名,连同留下的一个排,总人数达100余人。1937年3月22日,熊厚发和他带领的战士们在祁连山南山草岭大坂,同敌人进行了顽强的战斗。战斗中,熊厚发的头部又负重伤,最后,他和五六名红军战士被包围。马忠义迫令熊厚发投降,遭到熊厚发的严厉怒斥和痛骂。凶残的敌人用机枪向熊厚发和围拢在周围的战士射击,熊厚发和战士倒在地上,最后敌人用马刀将熊厚发杀害,在牺牲的最后一刻,熊厚发仍举起右手高呼:“中国万岁!”“中国工农红军万岁!”。这位红军著名的战将牺牲时年仅23岁。

  3、4月间,依然是祁连山十分寒冷的季节。高耸入云的山峰,披冰戴雪,寒风夹着鹅毛大雪从山头扑向峡谷,像利刀似地刮着战士们的皮肤。1500来人的左支队指战员,冒着零下30多度的严寒,踏冰履雪,跟着向导朝祁连山西部行进。向导儿尕目看着这支衣不遮体、骨瘦如柴的队伍,心中打上了问号,这样一支队伍怎能活着走出祁连山?看出了他的心思,为提高向导的信心,一路不停地向儿尕目解释红军是一支特别的队伍,他们意志坚强,吃苦耐劳,一定能胜利走出祁连山。

  翻过数座山头,部队停下宿营。干部、战士三人一伙、两人一对地在石崖边、枯树下背靠背地坐着,头上顶着一块羊毛毡片,在狂风暴雪中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雪停了,风也住了。、程世才带着部队又启程西进。他们走了不到200米,前面又是一座陡崖,有两名红军哨兵,一个双手持枪依着崖壁站着,一个坐着,枪横在双膝上。他们双眼警惕地注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程世才走上前去问道:“你们是哪个连队的?怎么还站在这里?”然而,当他走近跟前看到的却是两个冻僵的身躯,他们就像两座雕塑,一动不动地静候着他们的首长来检查岗哨。

  伸手摸了摸一位哨兵的脸,仿佛摸到的是青紫色的岩石。他痛苦地摇了摇头,随后含泪摘下自己头上的破军帽,跟在后面的战士们也都摘下了军帽或包布,一齐为这两位英勇的战士默哀。

  “就这样吧,让他们看着我们出征、远行!”知道,冰冻的泥土比石头还硬,无法掩埋他们。程世才说:“把他们的枪取下来,不能留给敌人。”

  两名警卫员上去取哨兵的枪,但枪已经和他们凝结在一起了,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枪取下。程世才拉开枪栓,膛内各有一粒子弹。他取出子弹在手里掂了掂后,又放进了枪膛内,然后举起枪朝天打了两枪,军长用这两颗宝贵的子弹为两位烈士鸣枪致哀。震耳的枪声穿破沉寂的山谷,穿越松涛林海,响彻白雪皑皑的祁连山……

  领着红军队伍离开了。那个站着的哨兵依然然睁着眼张着嘴,似乎欢送着首长和战友们远去;那个坐着的哨兵坦然地凝视着远方,好像憧憬着红军队伍凯旋……

  克服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经历了几次恶仗后,率领西路军左支队经过十来天行军,翻过了海拔五千米左右的祁连山雪岭,彻底甩掉了敌人的追踪,于1937年3月下旬出祁连山西面的二只哈拉山口,到达的疏勒河河谷地区。这时,西路军只剩下900多人。

  山下的景色与山上冰天雪地的候形成鲜明对比。这里阳光明媚,河谷两旁生长着泛绿的青草,数不清的野生动物在温暖和煦的阳光下,或觅食或嬉闹,战士们像是进入了动物天国。为了获取食物,增强体力,、李卓然、程世才等组织战士猎杀了一批动物。他们不仅填饱了肚子,还剥下了不少兽皮供御寒用。

  部队休整期间,召开了西路军工作委员会议,研究左支队下一步的去向问题。会上,西路军参谋长李特提出:“我看,部队就分散行动算啦,谁想去哪儿就去哪里,不要再拢到一起了。”他还要求自己脱离部队,单独行动。他的意见遭到了、程世才等同志的坚决反对,说分散行动等于是把近千人的部队往敌人虎口里送,部队集中在一起才有力量,才能避免被敌人一口一口吃掉。最后,根据多数人的意见决定,部队不能解散,继续西进,争取早日出山经敦煌向新疆挺进。

  数日后,当黎明的曙光照耀茫茫戈壁的时候,一支衣衫褴褛却精神振作的部队赫然出现在敦煌以南的温家台子……

  中国工农红军历史上规模最大,历时最长,战斗力最强的妇女武装---红西路军妇女抗日先锋团也在肃南惨遭失败。他(她)们的足迹踏遍祁丰藏族乡、康乐乡、大河乡、马蹄藏族乡的深山老林,雪山草原,尽管在马步芳的残酷统治和压迫下,不让群众接触红军,但肃南境内的各族人民群众采取种种办法,支援了红军,保护了红军,营救了红军伤病员,偷偷给红军补给给养, 装酥油、送糌粑、送干肉、做羊皮袄,并给红军带路当向导,特别是我们的裕固族和藏族为西路军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和牺牲,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的动人传说和故事。

  原西路军女子独立团女兵吴清香被俘后(时年仅16岁)长期受到虐待和政治歧视,老人对记者说,西路军石窝山顶分兵会议以后,哭着对他们说:“姐妹、哥们儿、弟兄,你们各自逃性命吧,有命了我们就向你们报恩……,没命了我们就帮你们上坟……”。然后带了些体质较好的战士、好枪、好马就走了,往山里去了。说到这里,吴清香老人抽泣起来,不断地说:“我说不出来……,说起来我心痛啊……”

  七十年后,饱受肉体和精神磨难的原西路军女子独立团团长王泉媛在相关人员陪同下,再次回到曾率部抵御马家军骑兵的梨园口。就在那场战斗中,女兵们用血肉之躯抵挡着马家军的铁蹄和马刀,短短的一个小时内,女子团有500多名战士献出了年轻的生命。王泉媛老人手举双枪向空中射出所有的子弹后呜咽地喊道——“姐妹们,我回来看你们了…… ”之后,老人泪流满面地转身离去……

  西路军在西征过程中以血肉之躯谱写了人类历史上无与伦比的英雄史诗,在祁连山滴水成冰的季节里,他们顾全大局、服从命令、生命不息、坚韧不拔、战斗到底的精神,始终是激励中国革命和建设者走向成功的精神动力,成为人类无畏不屈的象征。

  西路军指战员在西征战斗中,英勇作战,顽强杀敌,为中国革命的胜利做出了重要贡献,但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据统计,牺性在战场上的有7000余人;被俘的有9200余人,其中5600余人被敌惨害;流落在甘肃、青海、宁夏(包括被俘后逃跑出来的部分)或历尽艰辛回到鄂豫皖和四川老家的有4000余人;经党中央、兰州和西安八路军办事处以及当地群众营救(包括进抵新疆部分)回到陕甘宁边区的有4700余人。”

  1、《悲壮的征程》(中共甘肃省委党史资料征集研究委员会编。甘肃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3、《碧血黄沙白骨青山——关于红西路军问题的历史考察暨红西路军失败七十五周年祭》(郭建波著)

  4、《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 文献卷》(郝成铭、朱永光主编,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2004年版。)

  龙志辉,甘肃武山人,1970年8月出生。毕业于西安陆军学院炮兵指挥专业,先后在徐州工程兵指挥学院、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学习深造,在部队服役20余年,长期从事部队政治工作,两次荣立三等功。在《演讲与口才》、《西北军事文学》、解放军总政治部《宣传简报(网络版)》、《军旅文学》、国防部信息网、人民军队报、甘肃省军区信息网等杂志、报刊及媒体发表文章60余篇。曾获淮川杯全国硬笔书法大赛二等奖,甘肃省张掖市书法家协会会员。2014年退出现役,现为自由职业人。

  签约书画家:石 倩 雷震杨 丁晓光 邵金瑞 李光霖 霍仲吉 鄄瑞卿 王玮 董廷超 党晓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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